没有伤悲,就不会有慈悲。

【哈德】Somnus(上)

*又名《大家都会说话》

夜莺开始哭泣,它用引以为傲的歌喉唱出心中的痛苦,人们却以为它是在庆祝战争的胜利。

——

霍格沃兹已经没有学生了,人们都去庆祝哈利•波特再一次成为救世主,打败了伏地魔。只剩下几个轮流值班的教师,守着霍格沃兹的几个通道,不过他们也昏昏欲睡,毕竟伏地魔已经消失,巫师们已经没有可以担心的了。

费尔奇绝对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他按从前那么缓慢地检查着这古老神秘的学院,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说——

蟑螂堆。

他偏过头,看向走廊的尽头——霍格沃兹的校长室,但没有人站在那里。

他瞬间像是知道了什么,快步走到那,抓住了风的一角。

门口的机关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发出巨大的声音,与随之而来的一束白光。

费尔奇最后的记忆仅剩下救世主翡翠绿的眼眸浸溺在悲怆中。

——

分院帽,你是否清醒着?

巫师界的救世主放下了隐身衣,轻声问道。

是的,男孩。分院帽打了个长长地哈欠,你来找我,为什么?我可不像表面那么讨人喜欢。

我来找我的恋人的下落,救世主回答。

你有恋人?分院帽的语气充满质疑,韦斯莱家的丫头?

不,不是她。救世主摇头,露出苦笑。

我们的关系在战争时期甚至在过去都是地下的,是见不得光的,是无论如何都得拼命守住的秘密。

我甚至不清楚这段感情是从何而来,它是不合时宜的产物,不思后果及毁灭的结局。

在我们确认关系后,同时选择了隐瞒。

他是我的软肋,也应是我的盔甲。

哦,男孩。分院帽发出叹息,你爱上了一个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爱上了斯莱特林。

这是个错误吗?青年质问,是吗?

不是,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分院帽哈哈大笑。

要是爱情拿学院划分界限,那未免太过狭义。真别说,即使是我,也曾体会过爱情的滋味。那时候邓布利多带回来一个美丽的姑娘——我可以看出是摩金夫人的手艺。她真是美极了。你别笑,哈利,即使你是救世主我也无法忍受你嘲笑曾经爱她着迷的我。要知道,在这里最多和我说话的只有邓布利多。在她还在这里的时候,我努力与她搭话,努力吸引她的注意力,可是没过几天她就被洛丽丝夫人给带走了——这只坏猫。

显然你有一段悲惨的爱情故事,救世主轻笑,现在可否告诉我恋人的下落?

你得告诉我他是谁?分院帽说。

德拉科•马尔福。救世主一字一顿地念着恋人的名字。

我知道他,绝对的斯莱特林。我记得他甚至没有戴上我一秒——分院帽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我不能告诉你他在哪。

为什么?

他的灵魂已经去离梅林最近的地方了。你又何必想方设法将他拉回来——这无非增添双方痛苦。况且,从来没有人能从梅林手下抢人,连邓布利多都做不到。

我会做到的。哈利坚定地说,我会找到他。

好吧,去问问马人,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分院帽嚷嚷着,随后唱起一首歌。

寻找我的爱人

你究竟在何处

是在危险的森林

是在如镜似的湖

是在碧绿的草原

是在干涸的溪边

是在黑暗的山洞

告诉我吧

请告诉我

你要去何方

我该去何方

——

夜莺为了留住玫瑰,给了黑夜羽毛,从此,它无法飞翔。

——

哈利去禁林找到了马人。

请问您知道我的恋人在何处?他的头发颜色像是铂金,在黑夜里就是阳光,眼睛是灰蓝,总是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他脸上总带着狡黠的笑容,却比谁还胆小,他身处黑暗,却比谁都恐惧这一切。

请问您看到我的恋人了吗?

我看到过你的恋人。马人回答,他与你一同来过这是吧,我记得他那时候被吓得不轻。

是的,哈利笑出声来,他那时候胆子可不大。分院帽说您能找到我的恋人。

是的,但是这非易事。马人在哈利身边转了一圈,我需要能联系他的东西,魔力越强越好。

我的魔力,先生。哈利急切地说着,我与他曾以魔法缔结联系,包括共享生命,却未曾想到他为了不牵连我独自斩断这份梅林的恩赐。这也是我苦苦寻找他的缘由,我不相信他会死去——他可是个自私的混蛋,任何事情也需争个高低,绝对不愿比我早离开这世间一秒。

在我遇见你们的那一刻就该预料到这一切。马人无奈,我懂得观测天象,以媒介寻人,却无法追寻一个已破灭的联系。

有什么其他办法吗?总会有办法的对吧。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大战后我去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小草告诉我他向南方走去,花儿告诉我他就死在这里,天空跟我说他被人带到东方,树木告诉我他往森林深处走去。

我先去了小草说的南方,找到了丢在地上的怀表——那是他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但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接着我去了东方,找到了一摊血迹,我希望找到他又祈求自己找不到他。最后去了森林深处,找到的只有一群八眼巨蛛。

我被朋友强行拉回霍格沃兹,在图书馆里熬了三天三夜,找到还在校长办公室里的分院帽,但他不愿多管这件事,他说这是在梅林的手下抢人,没有胜算。那为什么梅林当初要赐予恩惠,他大可不必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哈利的声音颤抖地不像话,他在绝望中哭泣,又像是溺水的人最后对希望的渴求。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你。马人有些不忍心说道,就像你说的,得付出魔力。

我愿意,先生。

魔力刨取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是痛苦又漫长的,但哈利没有叫出声。

魔力指向格拉斯顿堡,那里有条人鱼,她会告诉你答案。马人看着魔力消散的方向。

孩子,我欠你一个人情。马人十分愧疚,我帮不到你一丝一毫,却让你连魔力也失去,如同哑炮。

这没关系,先生。是我自愿,在找到德拉科之前,我愿意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哈利安慰性地拍了拍马人。

他就是我的生命。也就像您看到的一般,他是个十足的胆小鬼,但他同时也是个斯莱特林,天生的不安分因子,恶作剧和谋划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或许他正躲在某个角落偷偷看着我做着愚蠢的事情暗自发笑——他就是这种人。

我知道你需要很快到达那里,还记得你们来时候看到的独角兽吗。马人问,他朝禁林深处发出低吼,一只独角兽轻快地朝他们跑来。这孩子欠你生命之债,现在是个偿还的好机会。

哈利看向独角兽纯净的眼眸,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先生。他再一次说道。

——

夜莺发出低鸣,它为了饮水付出跗蹠上的宝石。

——

去格拉斯顿堡并不顺利。

太阳发出炙热的热量阻止他前行,时不时的狂风让他停止步伐,突如其来的暴雨令他狼狈不堪。他知道是梅林在制止自己,这也就说明他的方向没有错。

我很抱歉。哈利帮独角兽清理鬓毛,饱含歉意,这本来应该是我受的苦,却拖累了你。

独角兽温驯地蹭了蹭哈利的脸。男孩,没有关系。你是我见过少数不多灵魂纯净的人类,况且你救过我的命,我愿意帮助你。

很快就会结束了。哈利说。我会找到我的恋人。

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恋人,独角兽建议道,这样会让时间流逝得快一点。

我会的。哈利的声音跟黑夜一同消失在黎明中。

就像独角兽说的一样,哈利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他们到达了格拉斯顿堡,找到了那条人鱼。

请问您知道我的恋人在何处?他的头发颜色像是铂金,在黑夜里就是阳光,眼睛是灰蓝,总是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他脸上总带着狡黠的笑容,却比谁还胆小,他身处黑暗,却比谁都恐惧这一切。

是的,先生,我知道。人鱼冲哈利微笑——这对人类来说极其富有诱惑性,我见过这个男孩,他曾经来过一次,那时候他还小,年纪不大。他一个人委屈地在这里抱怨。我喜欢安静,多数吵醒我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好在那天我没睡着,而这男孩又是一头金发,让我想到了太阳的阳光,就像您说的一样。对了,先生,忘记告诉你了,我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这是对我曾经咬伤这个国家王子的诅咒。我原谅了男孩在我的地盘发出噪音。

他很生气,像是和别人比赛输了。一会儿讨厌这个,一会儿讨厌那个,说的最多就是没有人能够拒绝马尔福。先生,您说他是不是很可爱——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赶走这个每日消遣的小东西。他还念叨这一个人的名字,说永远不和他做朋友。

他叫什么?哈利口中充斥着苦涩的滋味,但依旧沉稳地问道,显然他自己猜出来了结果。

哈利,哈利•波特。人鱼在湖里游了一圈,渐起的水花落在哈利脚边,开出了一朵纯白的花。

是您吧,先生。人鱼问。

是我。哈利苦笑,我和他都是魁地奇的追球手,竞争、对抗、争吵在我们之间是基本基调。他的头发就跟金飞贼那样明显。我每次都得忍住不去关注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金飞贼。在我们还不是恋人关系的时候,我对他每次的炙热的注视弄得浑身不自在,他几乎知道所以魁地奇比赛的漏洞,肆无忌惮得犯规,可我们却拿他没办法。他也发现我对金飞贼有足够的敏锐性,几乎是把我当金飞贼盯了。

在我们背地里成为恋人后,就更加忘乎所以地专研一些小计谋来对付我,有一次居然是在我们做爱后的休息时间突然激动起来,把我踢到床下,命令我去拿笔和纸,让我记下他嘴里念叨的对付我的策略。让我哭笑不得——我倒是成了他对付我灵感的来源。

人鱼回了个微笑。我喜欢这个故事。

摘下它,你脚边的花,它会告诉你往哪里走,记住每隔三天用鲜血浇灌它,人鱼说,我要你的隐身衣作为代价。

好的。哈利把隐身衣给人鱼,摘下白色的花,它的茎偏向东方。

哈利道谢后,骑上独角兽往东方去。

—TBC—

为了证明我还活着……

为了下周一那莫名其妙的高考卷考试(明明一轮复习没结束就直接高考卷)

我只差把刀架在这篇文脖子上问它叫什么了……

 @鲸海彻晓🐋 这一篇一点也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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